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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、从十二月会议到六中全会(2)

  十一月五日、六日两天,毛泽东在六届六中全会上作结论,
着重讲了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问题、战争和战略问题。他说:
“为了长期合作,统一战线中的各党派实行互助互让是必需的,
但应该是积极的,不是消极的。”“用长期合作支持长期战争,
就是说使阶级斗争服从于今天抗日的民族斗争,这是统一战线的
根本原则。”他批评“一切经过统一战线”的口号说:“中国的
情形是国民党剥夺各党派的平等权利,企图指挥各党听它一党的
命令。我们提这个口号,如果是要求国民党‘一切'都要‘经过
'我们同意,是做不到的,滑稽的。如果想把我们所要做的‘一
切'均事先取得国民党同意,那末,它不同意怎么办?国民党的
方针是限制我们发展,我们提出这个口号,只是自己把自己的手
脚束缚起来,是完全不应该的。”

  关于战争和战略问题,毛泽东从中国历史的角度进一步强调
武装斗争在中国革命中的重要性,指出:“在中国,离开了武装
斗争,就没有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地位,就不能完成任何的革命
任务。”因此,“全党都要注重战争,学习军事,准备打仗”。
[41]

  他在结论中还说:“团结的要点是政治上的一致。此会上一
切主要问题无不是一致的,这就保证了全党的团结。”由于这些
主要问题上的是非已经分清,毛泽东对十二月会议以来同王明在
政治上的分歧着重用正面说理的方式来进行总结。

  对王明本人,毛泽东采取温和的同志式的帮助态度,希望他
能改正错误。毛泽东说:王明在全会上已表示“完全同意各报告
”,“王明在部分问题中说的有些不足或过多一点,这是在发言
中难免的。这些问题已弄清楚了。王明在党的历史上有大功,对
统一战线的提出有大的努力,工作甚积极,他是主要的负责同志
之一,我们应原谅之。”[42]后来,毛泽东对这样对待王明问题
做过解释:“在六中全会的文件上,在六中全会的记录上,看不
出我们尖锐地批评了什么东西,因为在那个时候,不可能也不应
该提出批评,而是从正面肯定了一些问题,就是说在实际上解决
了问题。”[43]

  对历史上处理干部问题中的错误决定,毛泽东提出“应予平
反”,没有搞清楚的要搞清楚。他说:对萧劲光公审和开除党籍
是“岂有此理”;对瞿秋白、何叔衡等的处罚“皆不妥当”;对
周以栗、余泽鸿在政治上组织上的打击是不对的,对邓小平的打
击“亦应取消”;对陈毅、曾山、张鼎丞等所受的批评、处罚“
皆应取消”;罗明路线除个别人外,被处罚者应“宣告无罪”;
四方面军犯过错误的同志应与张国焘有区别;博古、罗迈只要承
认错误“则无问题”[44]

  会议通过了《中共扩大的六中全会政治决议案》,批准了以
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央政治局的政治路线,克服了王明右倾错误对
党的工作的干扰。全会确定把党的主要工作方面放在战区和敌后

  毛泽东从抗战以来一直坚持的正确主张,在这次会上得到绝
大多数人的理解和拥护。彭德怀在会上的发言中说:“领袖是长
期斗争经验总结的,是长期斗争中产生的。毛泽东的领导地位是
由正确的领导取得的。”[45]

  在抗日战争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的重要历史时刻召开这个会议
,取得这样的成果,意义是十分重大的。毛泽东后来在党的七大
上说:“六中全会是决定中国之命运的”[46]。

  随着抗战形势的发展与持久抗战的需要,抗日前线和迅速扩
大的各抗日根据地迫切要求派大批干部去开展各项工作。但现有
的干部队伍,无论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远远不能满足这种需要。
这就把迅速培养大批德才兼备的干部的任务,

  提到中国共产党的面前,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又一个异常突
出的大问题。

  毛泽东比较早就意识到这项工作的紧迫性。抗战爆发前夕,
他曾向全党呼吁:“我们党的组织要向全国发展,要自觉地造就
成万数的干部,要有几百个最好的群众领袖。这些干部和领袖懂
得马克思列宁主义,有政治远见,有工作能力,富于牺牲精神,
能独立解决问题,在困难中不动摇,忠心耿耿地为民族、为阶级
、为党而工作。”[47]

  抗战爆发后,毛泽东花了很大力气,亲自来抓这项工作。他
一方面要求各地迅速恢复被打散的组织,寻找旧的关系;另一方
面,更重要是,在延安开办各种类型的学校,来培养各方面的干
部。

  那时候,在空前严重的民族危机呼唤下,大批爱国人士,特
别是知识青年经过长途跋涉,历尽艰难,从全国各地纷纷涌入延
安。为什么地域偏僻、交通不便、生活艰苦的延安会对要求抗日
的人们产生这么大的吸引力呢?有一位青年这样说:卢沟桥事变
时“我在上海,立刻我就去南京投效工作。但是在南京,什么也
没有——只有老官吏、老官僚。屡屡总是叫我们在一个办事处里
等一等,于是,明天再来。很多人是这样走掉了。”“我们中间
的许多人,都觉得顶好只有向第八路军学习。延安的领袖们有伟
大的政治经验,而且特别精于游击战术和民众运动。我们到西北
来学习这些东西。”[48]

  一走进延安,许多人立刻看到一个充满生气和活力的新天地
,看到一种真挚而平等的新的人际关系,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
的。摄影家吴印咸回忆道:

  “深厚坚实的黄土,傍城东流的延河,嘉陵山上高耸入云的
古宝塔,以及那一层层,一排排错落有序的窑洞,这一切都使我
感到新鲜。特别是这里的人们个个显得十分愉快,质朴,人们之
间的关系又是那么融洽。我看到毛泽东主席、朱德总司令等人身
穿粗布制服出现在延安街头,和战士、老乡唠家常,谈笑风生。
”“我被深深地感动了。我觉得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,这正是
我梦寐以求的理想所在。”[49]

  毛泽东非常珍视这批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人,把他们看作革
命队伍中的新鲜血液,提倡开办各类学校,把他们培养成各方面
的专门人才。他常常说:“出人是要紧的事,出了人便可以派出
去”。这是一件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措施。

  抗日战争期间,毛泽东在延安亲自领导开办的学校有中国人
民抗日军政大学、陕北公学、青年干部训练班、鲁迅艺术学院、
马列学院、中共中央党校、中国女子大学等。中国人民抗日军政
大学,专门培养抗日军事政治干部,是延安最有影响的学校。它
的前身是“中国抗日红军大学”,一九三七年一月二十日改名,
简称“抗大”。抗大的学员,一部分是从部队中抽调的红军军政
干部;一部分是从全国各地来到延安的知识青年。毛泽东和中共
中央为学校选调了一批经历过战争考验、具有军事或政治工作经
验的干部到校工作,如刘伯承、林彪、罗瑞卿、徐向前、张际春
、滕代远、何长工、李井泉、彭绍辉、许光达、莫文骅、李志民
、胡耀邦等。同时,又从大后方请了艾思奇、何思敬、任白戈等
学者到抗大任教。毛泽东亲自担任抗大教育委员会主席,他认为
“这是共产党的大事,不是小事”,一定要抓紧抓好。

  毛泽东为抗大制定了“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,艰苦朴素的工
作作风,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”的教育方针和“团结、紧张、严
肃、活泼”的校训。他的一些重要著作如《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
问题》、《矛盾论》、《实践论》、《论持久战》等,都被列为
抗大的必读教材。

  毛泽东和党中央一些负责人,经常为抗大讲课。毛泽东后来
回忆:“那时我可讲得多,三天一小讲,五天一大讲。”他讲课
的内容十分广泛,包括政治、军事、哲学、历史等,其中主要是
谈战略问题。毛泽东强调要“提高战略空气”。他说:“只有了
解大局的人才能合理而恰当的安置小东西。即使当个排长也应该
有全局的图画,也才有大的发展。”他要求学员们在政治上要努
力学习马列主义,在军事上要努力学习军事理论,这些都是战略
问题。

  有一个学生在毕业后给毛泽东写信说:“过去未到这里以前
,在外边(指非特区)看过很多的书报杂志,五花八门,懂得了
不少,可是抓不住中心,摸不着方向。但是到了这里以后,就学
到了中国社会性质是什么,知道了中国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
”。毛泽东看后非常满意,认为他所学到的是“重要的中心的一
点”[50]。

  每当抗大举行开学典礼或结业式时,毛泽东把它看作一件十
分重要的事情,通常都要到会讲话,鼓励学员在学校里要好好学
习,走出校门要向社会学习,指出“那是无字之书”。毛泽东常
常告诫他们,革命的道路如河流一样曲折蜿蜒,要准备走“之”
字路,走“之”字路,这是世界上任何事情发展的原则。毛泽东
的讲话有很强的感染力。刘白羽回忆道:“当讲到前途是光明的
,道路是曲折的时候,毛主席安详而沉静地朝前望着,举起右手
掌慢慢向前方推去,这是推动历史前进啊!这时你的心情特别庄
严,什么艰难险阻,困苦重重,都不在话下,就是付出生命,也
会马上站起毅然决然走上前去。”[51]

  毛泽东很重视在政治上关心知识青年,勉励他们进步,并注
意在他们之中发展党员的工作。毛泽东对各队党组织的负责人说
:这批革命青年千里迢迢来到延安不容易啊!从西安到延安走了
八百里,这就是一个考验,政治上不坚定是走不到的。要好好教
育、培养这些人,尽快发展他们入党。在抗大学习与工作过的李
志民后来说:“现在我们再回顾四十多年前这段历史,就更感到
当年党中央、毛泽东同志对待知识分子大胆信任、大胆使用的政
策是完全正确的。如果当年不搞五湖四海,而搞‘孤家寡人'的
关门主义,把从国民党统治区来的知识青年,或是在政治历史上
沾点‘灰尘'的青年统统拒之门外,我们就组织不起来浩浩荡荡
的革命大军,巩固不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,要取得抗日战争的胜
利是不可能的。”[52]

  但是,对于抗大中的党员干部,毛泽东则要求十分严格。他
们中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的,不管过去有多少斗争历史,一定严
惩不贷。一九三七年九月,参加过井冈山斗争和长征的抗大第六
队队长黄克功因逼婚未遂而枪杀了陕公女学生刘茜。案发后,毛
泽东在抗大校长罗瑞卿写的报告上很快作出批示,并于十月十日
给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院长雷经天写信,认为应该对黄克功处以
极刑。他在信中说:“正因为黄克功不同于一个普通人,正因为
他是一个多年的共产党员,是一个多年的红军,所以不能不这样
办。”[53]

  抗战八年中,抗大先后办了八期,总校和分校共培养出二十
多万干部,大多在各条战线上成为骨干力量,对争取抗战胜利,
对以后的革命和建设事业,作出了重要贡献。

  随着形势的发展,来到延安的青年越来越多。一所抗大已不
能满足需要。中共中央决定创办一所新的学校——陕北公学。

  这所学校由林伯渠、吴玉章、董必武、张云逸、成仿吾等人
筹办,艾思奇、何干之、何思敬等著名学者任教。李维汉回忆说
:“陕公是在党中央和毛泽东的亲切关怀下创立的。特别是毛泽
东,他在繁重的工作中,还常对学校的任务、办学方针等关键问
题,给予及时的指导。”[54]

  陕北公学是一所统一战线性质的学校。学员来自五湖四海:
有共产党员,也有国民党员;有工人,也有农民;有汉族,也有
少数民族;有红军,也有来自国民党统治区的干部;有十几岁的
青年,也有年过半百的老人。毛泽东对陕公有很高的评价,他说
:“中国不会亡,因为有陕公”。陕公是全中国的缩影,“陕公
是代表着统一战线,陕公是一幅进步的缩图”[55]。陕公前后办
了近四年,培训出一万多名干部。

  鲁迅艺术学院也是毛泽东倾注了不少心血的一所学校,是由
毛泽东等发起创办的。这是一所培养抗战文艺干部和文艺工作者
的学校,由沙可夫、李伯钊等负责。

  毛泽东非常钦佩鲁迅,说自己“与鲁迅的心是相通的”。一
九三六年,中共中央派冯雪峰到上海去工作。行前,毛泽东和他
长谈了一次,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团结鲁迅先生,因为他是一面大
旗,能够唤起民族的抗战热情。毛泽东经常用鲁迅的精神来教育
青年和文艺工作者。他说:鲁迅具有政治远见、斗争精神和牺牲
精神,这三个特点形成了伟大的“鲁迅精神”[56]。他还说:“
今天第一条是一切爱国者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,第二条才是我们
自己艺术上的政治立场。”“我们并不用马克思主义来排斥别人
。排斥别人,那是关门主义,不是统一战线。但在统一战线中,
我们不能丧失自己的立场,这就是鲁迅先生的方向。你们鲁迅艺
术学院要遵循鲁迅先生的方向。”[57]在漫长的八年抗战中,鲁
艺培养出一大批文艺干部,创作出一大批宣传抗日、宣传抗日民
族统一战线、为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学艺术作品,对发动和组织群
众起了重大的作用。

  毛泽东还经常到中央党校、马列学院以及由他提议创办的中
国女子大学等学校讲课。

  到六中全会召开时,这些院校已培养了几十万干部,其中共
产党员达到二十五万人。在六中全会上,毛泽东把培养干部的问
题提到更高的地位来看。他说:“政治路线确定之后,干部就是
决定的因素。因此,有计划地培养大批的新干部,就是我们的战
斗任务。”[58]他从抗日战争一开始,就花了这样大力气,自己
动手,来抓这件事,是十分有远见的,效果也是极为明显的。

  大批知识青年来到延安,也给这里带来了新的蓬勃朝气。每
天傍晚,在宝塔山下,延水河畔,都会有年轻人的欢笑声和歌声
。“黄河之滨,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,人类解放救国
的责任,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”,一曲抗

  大校歌凝聚着千万颗青年人的心声。毛泽东常常出现在他们
中间,无拘无束,谈笑风生。

  在这个时期中,毛泽东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。一九三八年秋
,贺子珍离开延安一年后,毛泽东同从上海到延安抗大学习的江
青结婚。这次婚姻上的错误选择,给毛泽东后来的生活,特别是
他的晚年带来极大的不幸。

  抗日战争前,由于国民党当局的封锁和“围剿”,中国共产
党在很大程度上被迫处于同外界隔断的状况下。抗战爆发后,中
国共产党的种种主张令人们感到耳目一新,引起国内外广泛的注
意。许多人来到延安访问。梁漱溟回忆他当时去延安访问的动机
:“自日本侵略中国后,中共提出一系列的抗日主张,特别是国
共合作,一致抗日,深得人心。现在国民党方面令人失望了,共
产党方面又怎么样呢?百闻不如一见。”[59]抱着这样的目的与
心情,一些关心中国命运和抗战前途的中外人士络绎来到延安。
毛泽东认为这是了解社会情况、大众情绪和宣传党的主张的极好
机会,在繁忙中抽出许多时间接见来访人士。

  梁漱溟是中国乡村建设派的领导人,一九三八年一月到延安
后,就抗战前途和阶级斗争等问题同毛泽东交谈了八次,每次时
间都在两小时以上,最长时通宵达旦。半个世纪后,梁漱溟还能
清楚地回忆起同毛泽东交谈的情景:“他说得头头是道,入情入
理,使我很是佩服。可以这样说,几年来对于抗战必胜,以至如
何抗日,怎样发展,还没有人对我作过这样使我信服的谈话,也
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文章。蒋介石的讲话、文告,我听过、看过多
次,个别交谈也有若干次了,却没有像这一次毛泽东那样有这么
大的吸引力和说服力。”对阶级斗争等问题,双方有着不同看法
,毛泽东并不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。梁漱溟说:“他不动气,
不强辩,说话幽默,常有出人意外的妙语。明明是各不相让的争
论,却使你心情舒坦,如老友交谈。”[60]

  毛泽东会见平民教育会派来延安参观的诸述周时说:政治问
题,主要是对人民的态度,看你是想和老百姓做朋友,还是站在
老百姓的头上压迫他们,只要和他们接近,和他们打成一片,他
们自然相信你,随你要他们的钱,要他们的命都可以办得到。只
要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,何愁没有人上前线,何愁没有人抗
战?[61] 一九三八年四月十七日,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卫立
煌从前线返回内地途经延安时,受到毛泽东和延安军民的热情欢
迎。毛泽东就合作抗战等问题同他广泛交谈。这次延安之行对卫
立煌产生了很深的影响。陪他同行的秘书赵荣声回忆道:“自此
以后,卫立煌对于延安出版的书籍、杂志看得多些了,不只是看
看标题,而且翻阅一部分文章。最突出的一件事就是叫我陪他细
读七月七日发表的毛泽东同志的名著《论持久战》。这本书不但
对于卫立煌的‘速胜论'、‘唯武器论'等顽症有很好的疗效”
,而且使“卫立煌对于八路军打独立自主的游击战,深入敌后建
立根据地有所理解、有所同情了”。[62]

  抗战胜利后中国的前途是许多人关心的问题。五月十一日,
毛泽东会见国民党老党员施方白,就这些问题作了回答。第二天
还为他题写赠言:

  “中国目前阶段一定要完成民族民主革命,即彻底战胜日寇
与建立新的民主共和国。中国将来阶段一定要完成社会主义革命
,即实现更进步的更完满的社会主义共和国。完成这两个革命都
要坚持统一战线政策,只有好好团结一切革命势力于统一战线里
面,才能达到目的。”[63]

  来延安访问的人中有一些外国朋友,毛泽东非常重视同他们
的交往。

  加拿大共产党员诺尔曼·白求恩是位著名的外科医生。一九
三八年三月底,为了支援中国的抗日战争,白求恩率领加美医疗
队到达延安。毛泽东在会见时热烈支持他建立战地医疗队的提议
。后来,白求恩赴晋察冀边区工作,在一次为伤员施行急诊手术
时受感染而逝世。毛泽东十分悲痛,写下著名的文章《纪念白求
恩》,高度赞扬他“毫不利己,专门利人”的国际主义精神。

  有些美国军人对延安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埃文斯·卡尔逊
就是其中的一个。他在去延安前说:“如果我能亲眼看看,我就
能证实真实的情况。”[64]一九三八年五月,卡尔逊到延安,同
毛泽东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。毛泽东对抗战必胜的坚定信念和对
美好未来的憧憬给他留下深刻印象。

  毛泽东还会见了大批中外记者,其中包括英国记者贝特兰、
美国记者王公达、中国记者舒湮、邓静溪等。毛泽东向他们详细
介绍了中国抗战的形势、前途,以及八路军、游击战争在持久战
中的重要作用。一位记者这样评论毛泽东:“他的外表很像朴实
的农夫,但他的举止却似文雅的书生”,同毛泽东谈话“听起来
似乎觉得‘平淡无奇',过后想起来却又‘隽永有味'”。[65]
事后,这些记者将延安之行中看到的情况介绍出去,毛泽东被国
内外愈来愈多的人所了解了。

注:

  [42] 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的结论记录,1938
年11月5日。

  [43] 《毛泽东在七大的报告和讲话集》,中央文献出版社
1995年4月版,第163页。

  [44] 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的发言记录,1938
年11月6日。

  [45] 彭德怀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的发言记录,1938
年10月24日。

  [46] 《毛泽东在七大的报告和讲话集》,中央文献出版社
1995年4月版,第231页。

  [47] 《毛泽东选集》第1卷,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
版,第277页。

  [48] 贝特兰:《华北前线》,新华出版社1984年7月
版,第93、94页。

  [49] 吴印咸:《延安影艺生活录》,《延安文艺回忆录》
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5月版,第267、268页

  [50] 毛泽东对抗大三大队临别演词记录,1938年3月
20日。

  [51] 刘白羽:《延河水流不尽》,《毛主席的旗帜飘万代
》,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77年10月出版。

  [52] 李志民:《抗大抗大,越抗越大(之三)》,《中共
党史资料》11辑,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4年出版,第2
27页。

  [53] 《毛泽东书信选集》,人民出版社1983年12月
版,第110页。

  [54] 李维汉:《回忆与研究》(上),中共党史资料出版
社1986年4月版,第398页。

  [55] 毛泽东对陕公第6、7、8、9、10队毕业同学的
讲话记录,1938年3月3日。

  [56] 毛泽东在陕北公学纪念鲁迅逝世一周年纪念会上的讲
话记录,1937年10月19日。

  [57] 《毛泽东文集》第2卷,人民出版社1993年12
月版,第122页。

  [58] 《毛泽东选集》第2卷,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
版,第526页。

  [59][60] 汪东林:《梁漱溟问答录》,湖南人民出版社1
988年4月版,第61、64页。

  [61] 诸述周:《毛泽东先生会见记》,1938年6月1
4日。

  [62] 赵荣声:《回忆卫立煌先生》,文史资料出版社19
85年1月版,第93页。

  [63] 毛泽东为施方白题写的赠言手迹,1938年5月1
2日。

  [64] 米契尔·布赖克福特:《卡尔逊与中国》,生活·读
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85年12月版,第216页。

  [65] 邓静溪:《毛泽东先生会见记》,1938年3月2
4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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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自《人民网·人民领袖毛泽东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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