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仰毛泽东,学习毛泽东(十二)

2006年3月6日

1945年夏,为恢复陷于停顿中的国共和谈,黄炎培与其他五名参政员一起飞赴延安,毛泽东率领在延安的几乎所有中共领导赴机场迎接。见面时毛泽东紧握黄老的手说,“我们已有25年未见面了!”,黄老不解,毛泽东讲述了曾在1920年5月毛泽东在上海听过黄老的“关于中国教育”的演讲;毛泽东说,“您是我先生的先生(黄是毛泽东老师徐特立的老师)”。黄炎培是读了斯诺的《西行漫记》、毛泽东向斯诺口述的《毛泽东自传》等等,对这位早已闻名遐迩的中共领袖,有了较详细的了解,心中很是向往。与黄自己一样,毛也是长在农村,家境贫寒,俩人虽都学历不高,但资历颇深,都属于经验型的政治实行家,长于操作,又不乏著述,同时好文擅诗,兼有诗人气质,黄从这位未曾谋面的毛身上感受到了强劲的吸引力。毛泽东早在抗战开始是就委托徐特立拜见黄炎培商讨抗日统一战线。毛泽东字润之,黄炎培字任之,故两人很有缘分。

毛泽东对来到延安的黄炎培很是尊敬,共同探讨中国之未来,几天里毛与黄进行了长达十几小时的促膝谈话,这是少见的。这次谈话被称为“黄氏周期率”的著名谈话,以黄炎培的《延安归来》一书为证。当时毛泽东问黄炎培,来延安考察了几天有什么感想?黄炎培坦率地说:“我生60多年,耳闻的不说,所亲眼看到的,真所谓‘其兴也勃焉,其亡也忽焉’。一人、一家、一团体、一地方乃至一国,不少单位都没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。大凡初时聚精会神,没有一事不用心,没有一人不卖力,也许那时艰难困苦,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。继而环境渐渐好转了,精神也渐渐放下了。有的因为历时长久,自然地惰性发作,由少数演为多数,到风气养成,虽有大力,无法扭转,并且无法补救。也有因为区域一步步扩大了,它的扩大,有的出于自然发展;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,强求发展,到干部人才渐渐竭蹶,艰于应付的时候,有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,控制力不免薄弱了。一部历史,‘政怠宦成’的也有,‘人亡政息’的也有,‘求荣取辱’的也有。总之,没有能跳出这个周期率。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,我略略了解的,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,来跳出这个周期率的支配。”黄炎培这一席耿耿诤言,掷地有声。毛泽东高兴地答道:“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,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。这条新路,就是民主。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,政府才不敢松懈;只有人人起来负责,才不会人亡政息。”毛泽东的这番话,至今仍是至理名言。

毛泽东怎么说,就怎么做。到了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,毛泽东指出:“因为胜利,党内的骄傲情绪,以功臣自居的情绪,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,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,可能生长”。如果任其泛滥,我们队伍中的“意志薄弱者”就可能被“不拿枪的敌人”所征服,党丧失执政地位的危险就可能发生。站在由农村到城市、由战争到和平、由革命到执政、由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转折的历史方位上,毛泽东谆谆告诫全党:“夺取全国胜利,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。……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,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,工作更伟大,更艰苦。这一点现在就必须向党内讲明白,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、谨慎、不骄、不躁的作风,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”。)“两个务必”是我们党总结中国历史上历代政权盛衰兴亡的经验教训,对走出“历史周期律”的深刻认识。翻开中国历史长卷,不难发现这样一个规律性的现象:无论是农民起义建立的政权,还是封建政权的更迭,历代封建王朝无一不是开国时期励精图治,甚至创造“太平盛世”;但奢靡腐化之风也随之盛行泛滥,国运由此从鼎盛走向衰亡,形成由盛而衰、始兴终亡的“周期律”。究其原因,最根本的是君权至上的专制体制决定了无论是明君还是贤臣,都不可能从根本上彻底解决封建政权自身的腐败问题,都无法跳出从得民心兴到失民心亡的逻辑。

在进驻北平的前夕,毛泽东想起了李自成。1644年李自成率起义军进入北京后,因为胜利而骄傲,生活腐化,管理混乱,结果在清军大举南下时守城失利,不得不于次年退出北京,最终陷入失败。因胜利而骄傲,因舒适环境而滋生享乐腐化思想,这在古今中外历史上并不少见,因而对中国共产党来说也是一个必须认真对待的课题。所以毛泽东在七届二中全会上严肃地提醒全党要防止因胜利而骄傲、以功臣自居、停顿起来不求进步、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等情绪的滋长,要警惕别人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。在离开西柏坡时,毛泽东对身边的人说:我们进北平,可不是李自成进北平,他们进了北平就变了。我们共产党人进北平,是要继续革命,建设社会主义,直到实现共产主义。所以他把进北平当作是进京“赶考”,并表示希望考个好成绩,决不当李自成。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,执政的确是一场严格的长期的考试。革命党的长处在于破坏一个
旧世界,执政党的难处在于建设一个新世界。创业难,守业更难。

如果说,“延安精神”、“延安之魂”、“延安文化”、“延安风貌”,笔者用了二十四个“毛泽东他告诉你”方式,叙述了战争年代毛泽东对边区社会新的勾画和建设,而且迅速扩展到几乎所有的解放区。毛泽东他告诉你,“这里一没有贪官污吏,二没有土豪劣绅,三没有赌博,四没有娼妓,五没有小老婆,六没有叫化子,七没有结党营私之徒,八没有萎靡不振之气,九没有人吃磨擦饭,十没有人发国难财。”这样的新社会,毛泽东要将她推向整个中国大地。毛泽东无疑是中华民族的第一人。正因为这“十个没有”,才有黄炎培这样一代社会贤达成为中国共产党的诤友;更有亿万农工成为这个新社会的主人。胡锦涛总书记率领中央书记处的同志,到西柏坡学习考察。重温毛泽东同志的“两个务必”,并指出:“一个没有艰苦奋斗精神作支撑的民族,是难以自立自强的,一个没有艰苦奋斗精神作支撑的国家,是难以发展进步的,一个没有艰苦奋斗精神作支撑的政党,是难以兴旺发达的。”

然而,目前党内还存在着与党的执政地位、党的历史使命不相适应的现象,如有的居功自傲,贪图享受;有的权为己用,利为己谋;有的搞形式主义、官僚主义,高高在上,脱离群众。古人云: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。一个社会、一个民族、一个政党,如果骄傲情绪盛行,享乐思想弥漫,那么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。各级领导干部要用“两个务必”规范和约束自己的言行,戒骄戒躁,艰苦奋斗,真正做到立党为公,执政为民。事实上,现在离毛泽东对黄炎培所说的“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,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。这条新路,就是民主。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,政府才不敢松懈;只有人人起来负责,才不会人亡政息。”严峻的现实告诉我们,离毛泽东这条新路相差甚远。黄老先生所担心事情,现在也有蔓延之势,延安那朴实的风貌也逐渐丢失。笔者赞同这样说法:“治国必治吏,爱国须爱民。”不是这样,那么“黄氏周期率”还是存在的。黄老先生的警钟,在一直在毛泽东建国以后二十多年里长鸣着,毛泽东看得更长远、更深刻。而现在社会的腐败现象较为严重,也许辜负了毛润之和黄任之在四十多年前对新中国的期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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